喻成洲恍惚了一会儿,将事情的始末给祁之远讲了一遍,最后干巴巴地总结道:“就是这样,小澜真是、真是一个热心肠的好孩子。”
祁之远听完后就沉默了。
他怎么不知道自家儿子有这么好心!
哦,现在知道了,就是这个好心的对象不是他罢了。
“行了,回去吧,”祁之远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总感觉这儿子是给别人家养了。”
祁之远有心管教一下自家儿子晚上不能一个人进树林,可是他又清楚地知道,自家早慧的天才儿子,搞不好比一些成年人还要理智,还要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不然也不会在白天拒绝了幼崽晚上要进去看花的请求了。
也正是因此,他才更心塞了!
小澜实在太有自己的主见,一旦他打定了主意要做的事,自己再怎么干涉也是无用,就比如现在,这家伙竟然一个人偷偷做了那么多事,还准备谁也不告诉!
在和喻成洲一起抄小路会露营地的路上,祁之远犹犹豫豫地对喻成洲说道:“老喻,我问你个问题,你不要生气。”
“知道我会生气就别问,”喻成洲斜睨了他一眼,“想也不要想,我是不会把安安让给你做你们家儿子的!”
“谁说我要问这个了!”祁之远清了清嗓子,煞有介事道,“我是想问,你觉得咱们两家亲上加亲,结个娃娃亲怎么样?”
喻成洲被他离谱的发言震惊得差点被脚下的石头绊了一脚,然后狠狠瞪了他一眼:“这!个!更!不!许!想!”
祁之远问完也自知失言,只好轻咳一声掩饰尴尬。
两个人拌嘴归拌嘴,走路还是不慢的,比带着小短腿的幼崽而不得不放慢速度的祁澜要快得多,很快就回到了营地。
“好了,咱们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吧,”喻成洲头疼地说道,“我原本还有些吃小澜的醋来着,现在我感觉我都不好意思吃醋了。”
不是他终于认可了祁澜这个“外来哥哥”,实在是祁澜对他们安安太真心了。
在他们安顿下来以后,喻安安和祁澜也终于回到了营地。
茅草屋的防风性能肯定不如另外两组的帐篷好,但好在祁澜在搭建的时候特地嘱咐了两个大人在四壁多围几层棕榈叶,加上睡袋应该也勉强够用。
两个大人为了显示自己“没有出门”,已经把“床铺”给整理好了,将一些较大的芭蕉叶垫在地上,勉强起了一点隔潮的作用,然后把几个睡袋在上面摆开,倒还挺像那么回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