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再不济,也至少让自己进入那个孤单的世界里去。
“对不起了丝兰。”手边没有趁手的工具,即便有,将丝兰移植到沙地里也活不了,祁澜所能做的只是折下花枝而已。
他从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心里自然有点心虚,做了半天思想建设才将指尖搭上一节开得最绚烂的花枝,小心翼翼地折了下来。
好了,现在该将花插到沙地里了。
晚上的海滩没什么游客,祁澜倒是不担心会有人将他的花顺走,只是还是得早点带着喻安安去海边,免得涨潮以后不安全。
回到沙滩上的时候夕阳已经彻底下了山,沙滩上果然已经没什么人,下午小朋友们的作品也还完好无损地保存着,祁澜将丝兰的花枝插在了整幅地图的最高点喜马拉雅山上,莫名感觉自己好像被喻安安附体了一瞬间,就像幼崽将小企鹅放在南极大陆上,想着他们在南极考察一样,他好像也有一种将国旗插上珠穆朗玛峰的峰顶一样的感觉。
这个想法刚刚冒头,祁澜就对自己有些哭笑不得。
果然,和喻安安在一起呆久了,好像思维都变得“崽”化了一点。
不过这样的感觉并不坏,就像是平静无波的生活里突然泛起了一圈涟漪一样。
插好以后,祁澜又比对了一下另外两组的沙地上插着的小红花,觉得果然还是自己这组的比较好。
盛放的丝兰不论从外形还是香味上,都完胜另外两组得到的假花,安安一定会很喜欢的。
做完这些,祁澜就往营地的方向走去。
营地里,喻成洲和祁之远的晚饭在喻安安一刻不停的监工之下已经完成,刚从热乎乎的“锅”里捞出来,这会儿刚好凉到了合适的温度适合开吃,只是幼崽坚决表示要等祁澜回来一起,不许任何一个人先动手。
见祁澜回来了,喻安安严肃的小表情这才消退下去,第一个冲上去拉住了祁澜的衣袖,急切地问道:“锅锅!小红花开了没有呀!”
后面两个大人听到这个问题差点就没忍住要笑出声了,偏偏祁澜还一本正经地回答道:“当然开花了,哥哥就是等到开花了才回来的。”
“看来小澜是已经得手了,”祁之远好笑地和喻成洲小声议论道,“一会儿我们也跟着去看看热闹!”
“也不知你家小澜究竟给安安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让我们安安这么死心塌地的。”见祁澜一回来喻安安就兴冲冲地冲了上去将人一把抱住,喻成洲不免有些吃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