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是跪在金銮殿上,面上也是波澜不惊,悉听尊便的模样。
唯独难为了文官,不知出了什么大事,不时的朝左右丞相身上瞄,不然就是大学士身上瞅,希望能从中得到警示。
可惜一人之下的几位高官们都是一头雾水,不由自主的开始自省,自己应该没做错什么事才对吧。
当然,除了联合黎王和明王的事外。
可这都过去很久了,晋王不会小肚鸡肠的翻旧账吧?
低着头的两位丞相面面相觑,从彼此的眼中都瞧出了不解,最后两人的视线都落在的老神在在的于阁老身上。
他会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在南宫戎晋审视一般的俯视当中,武官坦荡,文官惴惴,唯有知道答案的白面书生看戏似的看着他们一个个精彩的表情,托溪少的福,真是比看大戏还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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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命是不可能的。
真要在大牢里过夜,华溪却是千百万个不愿意,待着机会拉着何云沐的袖子坚决不撒手,“你多花点银子把我保释出去。”
隔阂一道铁栏,何云沐就是想拍掉华溪的手都拍不到,“你当大牢是我家开的吗?松手,今晚我要去参加宴会。”
“捕快是你男朋友,你想想办法。”
男朋友三个字,何云沐就听出了个字面意思,不然他得追牢里头捂住他的乱说话的嘴,“乡下地方你都住的了,一个牢房算什么。我没办法,你就忍忍吧。”牢房里的环境真不是一个少爷能消受得了的,说到儿,何云沐瞄了眼那个不知道被老鼠撒过多少次尿的草垫子,突然长了点良心,语气软和了几分,“大不了,我给你送些新的被褥来,让你睡个干净地方。”
“不是吧,你真要这么对我?”华溪感觉自己仿佛受到了一千点的伤害。
“溪少,我尽力了,真的爱莫能助。”即便家中的亲戚有人能使上劲,可他就是一个何家少爷,开了口也是自讨没趣,没人会看他的面子。
“滚滚滚,找你的男人去吧。”华溪不再难为他,松开手,让他赶紧滚,“别忘了新被褥,不然我以后挠你家墙去。”
何云沐切了一声,毫不留恋的大步流星的赶紧走了。
“有异性没人性啊!我终究是错付了。”华溪背着身,喃喃自语,听到去而复返的脚步声,眼中的伤感迅速换上喜色,“不亏说我看中的人,我就知道你不会看我这么……”最后一个惨字在喉中夹断,在他的视线里,何云沐是表情古怪回来的,而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官服的男人。